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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何必西厢》及松斋、绮园批语也可知《红楼梦》成书于康熙年间
  • 时间:2019-10-14 17:19:27        编辑:xinzheng_b        点击量:2504次
  •        冯其庸先生在《曹雪芹小传》中有言:“雪芹约乾隆九年(1744年)前后开始写作《石头记》,现存纪年最早的《石头记》抄本(原本之过录本)是乾隆十九年的甲戌(1754)本,可知此时《石头记》八十回已基本完成。”这也是红坛对《红楼梦》成书的主流观点。

           对这一观点,我是很怀疑的。我的怀疑首先指向其立论的基础性证据。我很赞佩冯其庸先生毫不隐讳地在括号中注明,《石头记》甲戌抄本是“原本之过录本”。问题在于《石头记》“过录本”能正确判断《石头记》原本写成的年代吗?以为《石头记》原本也写成于乾隆十九年甲戌(1754年),并于同一年过录,是一种一厢情愿的猜想,而且是很不靠谱的猜想。
            辨清《石头记》原本写成于何时,涉及到《红楼梦》成书的时代及原创者、改续者、评批者为谁,这对正确悟解《红楼梦》文本的思想艺术、文化蕴含实在太重要了,不得不辨。
           《红楼梦》原本成书于乾隆朝之前的证据很多,笔者本文择举两个证据:

            (一)第一个证据就是《何必西厢》。此书共三十七回,有嘉庆庚申五桂堂藏版本,卷首序引曰:“《何必西厢》一书刊行已久。……桐峰外史刻本,迄今又数十年,漫漶残缺,特为校正,重付剞劂,以公同志。”此书又有雍正十二年甲寅(1734)桐峰外史序及凡例二十条,序中言此书“想已刊行而未遍行,缘就友人藏本缮正付梓”。

                                        

           序言表明,此书是重刻本,说明《何必西厢》初刻本早于雍正十二年。

           《何必西厢》的第三十六回,已有两处提到了《红楼梦》:一处说“好似金瓶梅红楼梦笔仗,不合演义弹词体例”;另一处说“倒底可真像金瓶梅红楼梦,在下自己不知。”《金瓶梅》人人皆知是一部小说,与《金瓶梅》相提并论的《红楼梦》,也必定指把《石头记》已改续好的《红楼梦》全抄本。《何必西厢》此书一名《梅花梦弹词》,一粟《红楼梦书录》著录有《梅花梦弹词》,中云:“伪托雍正十二年(1734)桐峰外史序。”判断此序言是“伪托”,有证据吗?没有。不过是《红楼梦》成书于乾隆年间的“思维定势”逆推而已。若不执着于这个思维定势,《何必西厢》即是《红楼梦》的仿作,雍正十二年之前已成书,不就可以证明《红楼梦》成书还要更早吗?

                                   

           弹词小说《何必西厢》在遣词造句、情节描写、人物塑造等方面多有模仿《红楼梦》的痕迹。《红楼梦》里的那块是灵性已通,顽石能言。《何必西厢》先是:要想顽石点头,可惜石不能言;后是:顽石闻声也有灵。《红楼梦》开篇就是“甄士隐梦幻识通灵”,《何必西厢》就有“圆天方地性通灵”
           《红楼梦》“青埂”喻“情根”,以情为纲;《何必西厢》序言中声言:“天下本是钟情世界也”,书中从头至尾大写“情种”、“情根”、“钟情”、“情痴”。《红楼梦》中主人公贾宝玉与秦钟是叔侄兼好朋友关系;《何必西厢》主人公张灵与秦钟是表兄弟兼好朋友关系。张灵对秦钟更是大笑说:“因你这个情字就生出多少情来。你我总是情字中人,……算不尽新旧浓情多少数,明是我一生情字不能离。”其情本思想与《红楼梦》可谓一脉相承,足证“好似金瓶梅红楼梦笔仗”“倒底可真像金瓶梅红楼梦”所言非虚。而晚明文化气脉延伸到康熙后期言情大潮泛滥时期,才是产生这类情本思想的弹词小说合适的气候、土壤。
           (二)第二个证据就是曹寅文友松斋与绮园在《石头记》中的批语。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第十三回 有一批语: “语语见道,字字伤心,读此一段,几不知此身为何物矣!松斋”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也有同样的眉批,在同一回另外语段:“松斋云:好笔力。此方是文字佳处”
    写这两条批语的“松斋”是谁呢?

            请看《楝亭诗抄》卷二中有一首诗《虎丘雪霁追和芷园看菊韵寄松斋大兄 筠石二弟》,下图就是《楝亭诗抄》截图:

           胡绍棠先生认为此诗“是虎丘雪霁之日追和身在北京的松斋大兄、筠石二弟(即曹荃)芷园看菊来韵而作。”可见松斋是康熙年间曹寅的“大兄”。
           再看《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中第二十八回有段墨批:“撂开手”句起,至“才得托生”句止,一段作者能替宝玉细诉受委屈后之衷肠,使黛玉竟不能回答一语。其心里为何如,真令人叹服。予曾视历真境。竟至有“相逢半句无”之事。予固深悔之。阅此恍惚将予所历之委曲细陈,心身一畅。作者如此用心,得能不叫绝乎!绮园。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中另5条绮园的批语:
           第二十九回有段卷额墨批:“‘一个心弄成两个心’之句,期望之情殷,每有是事。近见《疑雨集》中句云‘未形猜妬情犹浅,肯露娇嗔爱始真’信不诬也。绮园。”
           第三十六回有一卷额墨批:“玉兄此论,大觉痛快人心!绮园” 第三十六回还有句卷额墨批:“死时尝知大义,千古不磨之论!绮园。”
           第五十三回有句眉批:“自可卿死后,未见贾蓉续娶。此回有蓉妻回避语,是书中遗漏处。绮园。”   第六十二回有卷额墨批:“玉兄此时置身于‘红飞翠舞’之中,得不飘(飘)欲仙乎。绮园。”

           写上述这些批语的绮园是谁呢?也是曹寅的朋友。见下面《楝亭诗抄》卷八中有《书院述事三十韵答同人见投之作,兼寄前诗局诸君及汇南、于宫、绮园》一诗影印件。

           胡绍棠先生认为“此诗亦为曹寅在扬州书局筹备刊刻《佩文韵府》时作,时间盖在康熙五十一年四月。”曹寅记载“前诗局诸君及汇南、于宫、绮园”,说明“绮园”是曹寅文友,但不在“诗局诸君”之列。
           由此可见,松斋,绮园都是曹寅的文友,显然都是康熙时期的人。如果《石头记》作者是乾隆时期曹雪芹,松斋、绮园有可能在他写成的《石头记》上写批语吗?有哪位红学家考证出曹寅孙曹雪芹乾隆年间有两个朋友,一个叫“松斋”一个叫“绮园”呢?
           仅就以上两个证据,已完全可以证实:红坛流行的曹寅之孙曹雪芹于乾隆十九年写成《石头记》之说很不靠谱。笔者还进而以为,曹寅文友松斋、绮园为何能在《石头记》上加批,是因为他们都看过《石头记》,而且曹寅很可能参与了《石头记》的创作,那么《红楼梦》也只能是成书在康熙年间。周汝昌先生在《红楼梦新证》第七章第68条“爱红”中说:“《栋亭诗钞别集》卷一页十五有《咏红书事》一诗,体系排律,每句用红色故典,悱恻迷离,极为神秘!竟此爱红一事,渊源亦有自来。曹寅之诗如能获确解,则雪芹本意必不难名……”请欣赏曹寅的《咏红书事》:“谁将杜鹃血,洒作晓霜天?客爱停车看,人悲仗节寒。昔年曾下泪,今日怯题笺。宝炬烟销尽,金炉炭未残。小窗通日影,丛杏杂烟燃。睡久犹沾颊,羞多自倚栏。爱拈吴线细,笑润蜀丝干。一点偏当额,丹砂竞捣丸。弹筝银甲染,刺背囗囗圆。莲匣鱼肠跃,龙沙汗马盘。相思南国满,拟化赤城仙。”此诗与《红楼梦》是不是有关系,大家可自己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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