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玉器通常素面无工,以素为美,其造型简单朴拙,做工精琢细磨,方圆中矩,线条流畅。齐家文化、东北地区红山文化、江浙地区良渚文化和中原龙山文化,为中国四大古玉系统。其中齐家文化所使用的玉料多元,且玉质甚佳,多数仅需稍加抛光琢磨,便清亮光泽。
齐家玉文化特徵为「材质上乘、品种多样、器形美观、製作精緻、大气凝重」,玉器所用的材质多样,不仅有黄河玉、青海玉,大量的马衔山黄、白、青玉,更出现以精美新疆和田籽料製作的玉器,创造出繁荣兴盛的齐家玉文化。
齐家文化玉器基本特徵为以素为美,且製作精美,质地优良,颜色种类繁多。在玉质裡常夹杂著暗褐色、或黄赭色、墨色交融的色彩,其色彩斑斓的玉文化在诸文化中显得十分耀眼。
齐家文化还影响许多其他文化,从陝西龙山文化、二里头文化和四川广汉三星堆文化、成都金沙遗址中的玉器等,在风格上都与齐家玉有密切的关係,显示这些文化可能以齐家玉器为基础,进而创造出更高、更新的文化。
东周 玉龙凤兽面纹带钩 L6cm
玉料受天然钙化,呈白褐色沁,色泽朴实沉稳。钩首雕为龙首形,双耳凸起,阴线刻划菱形双目及格状纹路,钩首背面细线刻勾云纹饰髮丝。钩身镂雕双凤与鈎首相背,凤首头羽上勾,尖喙下弯,下承中空环形,双环与钩首之间呈宽牌形,面作隐起兽面纹饰。
带钩是古代贵族和文人武士所繫腰带的挂钩,古又称「犀比」,是身分象徵。所用材质、製作精细程度、造型纹饰以及大小都是判断身分地位的标准。龙凤呈祥,象徵婚姻美满,求吉祈福寓意,是人们追求美好愿望的体现。本件带钩宽牌形身躯造型奇特,琢磨抛光细腻,纹饰线条圆润流畅,採用透雕工艺,甚为巧妙。
春秋 玉龙首带钩 三件 L3.7cm / L4cm / L5.3cm
玉带钩三件一组,皆有白化自然沁色,呈不透明,黄褐钙化色沁及半透明,满布如鸡骨白色之灰沁。带钩由钩首、钩身和钩钮三部分组成,皆为龙首,背设方形钮或圆形钮,身雕琢为不同造型,两侧边沿切削成微斜坡度,既对称得体又平整美观。一钩身长条略呈琵琶形,满饰连云纹,龙首素面微上翘;一钩较短,身上饰数道平行凸棱,钩首简易抽象,隐约可见龙首状;另一带钩为宽牌形,面饰两相背蟠螭纹,曲折呈S形,阴线琢圆形双眼,身躯刻格状纹,钩首面刻阴线纹饰,造型奇巧少见。整组带钩琢磨细腻,造型简洁特殊,刀工简约大器,线条挺劲流畅,充满古朴韵味,尽显独特艺术神韵。
带钩起源早,春秋时期就有关于带钩之记载。《左传》齐桓公:「置射钩而使管仲相」;《墨子.辞过》:「铸金以为钩,珠玉以为佩」;《荀子.礼论》:「缙绅而无钩带」。带钩不仅为日常所需要,更是身分地位的象徵。
春秋 青白玉云纹双龙出廓璧 L18cm
青白玉质,细腻温润,布满白色沁斑,古朴亮泽。璧呈椭圆形,两面纹饰相同,满饰云纹。璧上方两端各雕琢出廓龙首,吻部饰圆形穿孔,下颚鬍鬚刻以细线。璧下方一圆形孔,两端各有回勾利爪,形成龙璧合体
古人认为玉是上天恩赐的宝物,具有沟通天地鬼神的灵性。在中国传统文化理念中,玉璧象徵著美好的意愿和高贵的品质,其用途可作为祭器、礼器、珮饰等。玉璧在春秋战国时代,出现出廓的创新製作,即在内孔或外缘上镂雕出生动的动物形象。本件玉璧设计新颖奇特,刀工流畅,对称和谐,造型特殊,甚为难得。
战国 白玉涡纹璧 D8cm
白玉质,光泽含蕴,部分钙化受沁,沁色丰富,叠加交融,深入肌理。璧呈扁圆形,中间一圆孔,两面纹饰相同,内外两缘修饰突起素宽边,中间以剔地浅浮雕涡纹,浑圆凸起,饱满匀称。
玉器以涡纹为纹饰,其起源可能是古人对水的崇拜。《老子》中,多处谈到与水相关词语,如「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表达水是生命的源泉、生活的一切都跟水有关係。又涡纹表面雕琢隐起弧形圆穀粒,似穀物发芽的样子,象徵万物甦醒、生机勃勃之景象,更代表人们对农业丰收的盼望。本件涡纹璧线条流畅,打磨圆滑,纹饰排列有序,极具美感,反映战国时期高水平的琢玉工艺。
战国 白玉人、白玉蛙 二件 玉人 H4.7cm 玉蛙 2.2x1.9cm
玉人、玉蛙二件一组,白玉质,温润透亮,局部带褐色沁。玉人呈立姿状,头戴高冠,髮型由前向后梳齐,脑后结髮辫上挽,包入冠内。脸部五官清秀,穿窄袖长袍,拱手直立,衣领、下摆饰斜线纹,气质高雅怡然。战国时期玉人多为现实生活中之形象,如今北京故宫博物院庋藏战国〈玉人〉,其顶上冠饰造型与本件白玉人相近,髮丝、衣领及下摆刻划细丝纹,展现战国服饰的华丽及工艺,可做为战国时期社会生活及服饰的研究。
玉蛙呈俯卧状,尖圆吻,圆目微凸,上肢前伸,双足位于头部两侧,下肢微屈。体形肥圆,正面微微鼓起,饰变形勾云纹,纹饰精美,富有层次,显示出精湛的雕刻技术。背面平整。由头至臀纵向穿一道圆孔,可供繫挂佩戴。整器姿态生动,神形毕肖,令人赏心悦目。
汉 玉镂雕咬尾龙珮 D9.6cm
黄褐色质,色泽古朴,因受沁表面带有土黄色及灰白色沁斑,沁色自然华美。珮呈扁平圆环体,双面纹饰相同,以镂雕及压地隐起技法雕琢而成。龙首衔其尾弯曲呈环形,吻部前突,捲鼻,龙口大张,露尖利獠牙,上下唇前捲后翻。龙身鳞羽以抽象化处理,饰似竹节及卷云组合纹饰,足部肌肉突起,显得分外活泼挺劲。整器造型纹样规整,线条严谨有序,蜷曲成环的造型设计奇特,镂空技术娴熟,表现出高超的审美情趣,是件艺术造诣极高的汉代玉器佳品。
本件咬尾龙珮雕工极为精细,纹饰细节更富层次,整器因布局、雕工的适当配合,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是不可多得的玉雕精品。
汉 绿松石辟邪 3.1x3x1.3cm
辟邪以绿松石圆雕而成,质地细密坚实,表面部分布有钙化白褐色沁,局部可见原生松石绿色泽。辟邪呈俯卧状,扁方头,凸眼,小鼻,口微张露齿,双耳贴于首侧,四肢短粗有力,收于腹下,身体扭曲弯折,身侧有翼,为前后两组羽组成,长尾回绕于腹侧。
辟邪形似虎豹,据传是以食肉类猛兽为原型摹造而来。汉代流行异形动物题材,显然受古代神话传说影响,如天禄、辟邪、獬豸、乘黄、天马、龙马等在许多古文献中都有记载,遂将这些动物描述成各种带有神奇异彩的怪兽,成为汉代人心目中祥瑞之兽。本件辟邪造型雄浑壮健,应是以虎为原型加以兽形变化,兽身鬃毛等纹路以粗阴线刻划,线条粗犷有力,自然流畅。
汉 绿松石翁仲 H7.5cm
翁仲以绿松石圆雕而成,呈站立状,中年男性形象,大鼻小口,以阴线刻划眉眼、双耳及头髮、鬍鬚,脑后髮丝排列整齐,向上梳起挽成髻。头戴平冠,顶凸起一小孔,可供繫挂。身穿长袖衣,衣领右衽,宽衣博袖,腰繫宽带,双手交握至于腹前,长裙曳地,由服饰特徵可辨认为汉服,实为难得之精緻佳品。
战国 水晶纽绳纹环 三件 D6.2cm / D4.1cm / D3.9cm
环三件一组,以水晶为材琢磨而成,两件较小之绳纹环近褐色,最大者透明清亮,局部带黄色斑。环呈圆形体,如绞拧绳索,线条规整,抛光精緻。整组水晶环雕琢精细,绳索纹样分明,可见雕琢技艺之精湛。本组水晶绳纹环通透温润,雕工之巧为后世工匠望尘莫及,令人讚叹,整体保存完好,实为难得一见之精品。
汉 玛瑙羽觞杯 L11cm
玛瑙质,选料上乘,透光明亮,布有黄褐色斑纹。杯体呈椭圆形,直口,收腹,椭圆形圈足。两侧各饰半月形耳,线条纯朴简洁,刀法流畅。通器光素无纹,以玛瑙本身材质表现空灵通透之感。整器造型古朴典雅,抛光柔和圆润,掏膛乾淨清晰,体现极佳的工艺水准。
《石雅》云:「玛瑙以文采著。」《本草纲目》:「玛瑙、文石…赤斓红色,似马之脑,故名。」玛瑙以色彩斑斓、纹理交错的质地,绽放迷人光彩。羽觞即酒杯,又名耳杯,始见于战国,兴盛于两汉和魏晋南北朝时期,是中国古代盛酒器具,颜师古注引孟康曰:「羽觞,爵也,作生爵形,有头尾羽翼。」因其形似爵,两侧有耳,就像鸟的双翼,故名「羽觞」。历代文献中有许多关于羽觞记载,如《汉书.孝成班婕姝》云:「酌羽觞兮消忧」;张衡《西京赋》有「促中堂之狭坐,羽觞行而无算」;唐代李白更写道:「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可见流觞曲水,饮酒赏景,文人之趣历经千年而不衰。
战国 水晶及玛瑙组珮饰 十件 瑗 D2.8-9.3cm 龙一对 L8.4cm / L8.1cm 龙一对 L11.7cm
组珮饰以水晶及玛瑙为材,质地淨透,光泽莹润。环和龙形珮饰组成,搭配协调,用料讲究,琢製细腻。环製作规整,洁淨明亮,龙形饰体形修长,曲体尖尾,头部凸出一角,极富动感。
大型组玉珮为西周首创,是由多件玉器串连组成,并悬于身上的珮饰玉。其主体多以璜、牌形饰、管、珠等串连而成,间配以其它种小件玉饰。社会地位越高,所佩戴的组玉珮串饰愈複杂、製作愈精巧。在春秋战国时期的齐国(位于今江苏北部和山东东南部)盛产水晶原矿,至今仍有「东海水晶」之美称。齐人佩戴的水晶组珮是一种全新装饰形式,捨去中原贵族组珮中必备的玉璜及动物玉件,甚至完全不用玉而全部以水晶、玛瑙代替,多为环、竹节管等抽象形制,其表面无纹饰,线条简洁,光气硬朗,充分展示水晶材质本身通透晶莹的特性。本组珮饰以珍贵水晶、玛瑙为材,水晶与玛瑙饰件皆通体光素,符合齐国製作水晶组珮之特徵,可藉此一窥齐人审美情趣。
战国 水晶纽绳纹环 三件 D4.9cm / D3.6cm / D3.3cm
环三件一组,水晶为材,清透光亮,布有黄褐色沁。绳纹环圆整,环肉上作左旋绳纹,线条匀称规整,沟痕不甚圆滑。每股脊棱自孔缘向外缘伞状射出,连续不断,雕琢工艺细緻,严谨有序,小巧雅緻,可做单独佩戴,或为连接玉组珮构件。
春秋时期,齐国盛产水晶原矿,齐人不仅开发水晶材料的应用,也发展出一套能充分展示水晶材质本身通透晶莹特性的高超技艺。绳纹又称索纹、絛纹、绞丝纹,以斜阴线琢刻相互不交叉的粗线绞丝纹製作而成,因其纹线阴阳相间,形如扭曲的束丝而得名。本组水晶简洁通透,材质上乘,精磨细琢,以剔地隐起凸斜弧形纹,间距均等,弧度一致,线条流畅,甚为华美。
汉 水晶龙纹带钩 L11.5cm
水晶质,晶莹通透,带浅褐色沁,增添古朴风韵。带钩分钩首、钩钮、钩身三部分。钩首作龙首状,方脸凸吻,粗眉圆眼,龙嘴方阔,威严庄重。钩身成琵琶形,饰瓦沟纹,背面有一圆形钩钮。整器造型别致,气韵生动,是件难得的汉代带钩佳品。
带钩在新石器时代始出现,到春秋战国时期已甚为流行。至汉代,带钩趋向以装饰为主,除作束腰外,亦可嵌于腰带或胸襟上,悬挂其他物件。此时期带钩一般形制较小,琢磨细緻,并以水禽或兽头作为钩首。
东汉 水晶羊 三件 .8x2.2x1.2 / 3.5x2.3x1.3cm / 3.2x2.3x1.2cm
羊三件一组,以水晶为材立体圆雕而成,作俯卧状,身躯饱满,昂首挺胸,头部呈三角形。鼻吻窄而前凸,抿嘴。双角施螺旋纹,回捲贴于羊首两侧。前腿跪地,后腿弯曲前伸,蹄趾分明,底部平素无饰。羊身有一横孔,可供穿繫。
羊是温顺和善的动物,「羊」又与「祥」同音,被视为祥瑞的徵兆,不论寓意与造型都讨人喜爱。玉羊的造型自商代即出现,至汉代时造型已十分准确。细观本组水晶羊造型写实,形神兼备,雕工细緻,呈现出一种雄浑古朴的体量感,颇具气韵。
东汉 水晶虎一对 4.5x2.8x3.1cm / 5.1x3.7x2.6cm
虎一对,以水晶为材立体圆雕而成,质地透明莹润,部有褐色沁。虎呈俯卧式,兽头前伸,嘴微张,缩颈,以洗练的刀法雕出五官、四肢与长尾。四肢屈踞,身躯浑圆饱满,神态闲舒。整器无雕琢繁複纹饰,以简洁俐落刀法表现老虎造型,其水晶的透彻光亮为本对老虎更添灵秀之气。
东汉 水晶握猪一对 L6.6cm / L6.7cm
猪一对,以水晶为材雕成。对猪呈俯卧状,短吻小耳,身略长,四足收于身下,雕刻精细,轮廓分明。本器刀法简洁俐落,仅仅数刀便将握猪閒适姿态表现无遗,简练中却不失淳朴可爱,极为讨喜。
唐 青白玉、象骨梳篦 玉梳篦 L9.5cm 骨梳篦 L8.6cm
梳篦二件,片状,半月形横梳,上部呈弧形,下部较宽平。随形开光内,两面均浅刻花纹,阴线细密整齐。一为青白玉製成,淡青色泽,质地温润,满布白色斑点,含蓄柔美。边框内刻划盛开花朵,其旁衬托多层宽厚叶片,内饰细阴线,下部较宽平刃边;另一为象骨製,在随形开光内减地隐起花卉纹,底饰细密菱形格纹。其下雕梳齿数十根,排列整齐緻密。细观本组玉与骨梳篦,刻划精緻,器身纤薄,应是置于头部之饰物。
梳篦,古代又称栉,是整理头髮之工具,通常为扁平状,并带有多齿,密齿的梳则称为篦。唐朝社会安定,生活富足,女性有著不同于其它朝代的精神风貌,注重装饰。妇女以梳高髻为美,梳是绾髮盘髻所必须工具,最典型的插梳方式是于头顶髮髻正前方根部和前额髮插上梳篦,作繫结固定在髮髻上,作压髮、固定髮髻或纯装饰之用,并露出漂亮的梳背,因此梳子常以金、银、玉等贵重材料製作。
宋 白玉鹿 3.9x2.9x1.3cm
白玉质,精光内蕴,局部褐色沁。祥鹿屈膝蹲坐于地,昂首,口衔灵芝,灵芝枝叶缠卷,攀绕于鹿身。鹿身形丰润饱满,温驯通灵,惹人爱怜。整器质地厚润,线条流畅,工艺精良,可作为纸镇或案头陈设。
瑞鹿衔灵芝有「寿禄齐天」之寓意。灵芝自古以来被奉为仙物,认为服之可益寿延年,甚至羽化登仙。鹿与灵芝的形象组合,取「禄」与「寿」之意,有「福禄绵长」、「寿禄双全」等祥瑞之意。
宋 白玉龙虎圆雕 5x3.6x3.2cm
白玉质,布有黄褐色沁斑。圆雕一龙一虎妙相结合,取其风云际会之瑞意。虎呈仰首俯卧姿态,螭龙攀附于虎左侧,回首观望,身躯细长,四肢健壮,尾分岔。虎四肢併拢俯卧于地,趾爪分明,长尾搭于背上,脊背有一通天孔,可作佩挂之用。
虎为百兽之君,自古以来受到中国人崇拜,更是正义、勇猛与威严的象徵。龙为中华民族图腾,传说能隐能显,春风时登天,秋风时潜渊,又能兴云致雨、腾云驾雾。又《周易.乾.文言》:「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万物睹。」龙与虎相聚乃「风云际会」祥瑞之象,以比喻有才华、有作为之人在难得时机相聚一起。本器巧取玉之皮沁,刀法简明生动,通过精湛的雕工与合理布局,形神兼备将风云际会完美呈现,可置于文房中作为纸镇或玩赏之用。
宋 白玉虎形镇 5.8x2.4x1.8cm
白玉质,包浆浑厚,细腻温润,布有黄褐色沁,古意盎然。虎呈俯卧状,长方体,藉天然黄褐色玉皮打磨雕琢成虎身斑纹。四足紧俯于地,形态娇憨可爱。底部及背部皆平整,不仅可用于镇纸,亦可作为笔架。虎嘴两侧有穿,可以穿繫。
高濂《遵生八笺》:「又有虎蹲铜坐一,塑铸者,乃上古物也,且见必成对,压纸妙甚。」宋代文风鼎盛,经济发达,对文房用具非常讲究,从製作材料到形制都追求精美,尤镇纸常作动物或人物造型。北宋薛绍彭诗《论笔砚间物》:「研滴须琉璃,镇纸须金虎。」可见宋代文房用具甚为精巧。本件虎形镇选优质白玉为材,巧妙利用玉皮之原色化为虎身之斑纹,展现宋代玉匠的想像力与创造力,实乃文房之逸品。
宋 白玉虎 6.5x2x1.9cm
白玉质,莹润凝脂,光华隐隐,局部褐色斑纹沁。虎呈俯卧状,以阴线刻划五官,神情温顺。双耳后贴,四肢俯卧于腹下,前肢交叠于颏下,长尾翻捲至腹侧,灵动可爱。背部有线刻纹样,刀工俐落。工匠因材施艺,藉玉材天然色泽纹理,巧作为虎身之斑纹,手法写实,形象生动。
虎号称百兽之君,早在新石器时代即开始被人神化。仰绍文化出土时即发现用蚌堆砌的龙、虎造型,说明虎和龙皆为古人崇拜的神兽。宋代玉器的艺术成就在于造型和装饰上,或优雅、或含蓄,皆富于艺术意象。本器刀法娴熟,打磨精细,轮廓含蓄,提炼概括,亦将虎的样貌与姿态巧妙再现,实为难得精美佳器。
元 白玉龙纹带板 7.8x7.6cm
白玉质,色泽沉蕴盎然,满布深浅不一黄褐色沁。带板呈方形厚片状,倭角边框,正面剔地高浮雕祥龙翱翔于云间。龙昂首开口,浓眉圆眼,长髮分岔后飘,独角,细颈,身阴线刻划龙鳞。龙爪四趾,右前爪握拳,蛇尾。云头凸出,与主体龙纹搭配,高低错落立体感十足。
元代龙纹较讲究作品的气韵,具蒙古族豪迈之气魄,此期龙纹身形已由唐代的兽形变化为修长的蛇身。其头部较小,皆为侧首,粗眉上压,龙口略张,细颈,秃尾,龙鳞多以细密的网格纹表现,刻纹粗深,为元代琢玉的重要风格。本件龙纹带板身躯细长翻捲,动势起伏有力,生动富有神彩,具有鲜明的元代特点。
明 黄玉卧犬 7x4.7x2.7cm
黄玉质,温润细腻,局部褐色斑。犬呈俯卧状,双眼有神,回首凝望,浓眉细长,长耳贴于背脊上。长身瘦腰,背上凸脊,身体捲曲,前肢前伸伏于地。腹侧刻线表现肋骨,长尾盘至右后腿侧,形态慵懒可爱。整器造型逼真,温静可驯。
卧犬雕琢精细,写实生动,将其閒适自在的神情巧妙捕捉,神形兼备。诸如本件姿态闲静之肖生玉,在宋至清初颇为盛行,或为镇纸、或为清玩,极具意趣。「犬」的谐音为「全」,可取十全十美之意,同时也是忠诚的标志。然本件透过圆浑刀法与娴熟工艺,将卧犬生命力灵活呈现,为难得之佳作。
明 白玉镂雕双龙纹珮 10x8.8cm
白玉质,纯淨润泽,局部微有淡褐黄色泽。珮呈海棠形,镂雕双层纹样,表层雕双龙相望,龙身如蛇,曲折细长,蜿蜒扭转。鼻呈如意形,龇牙裂嘴,头顶双角,鬃髮向上飞扬,身躯以阴线刻划格状纹表示鳞片,关节处雕螺旋纹。旁有祥云相伴,底层雕卷叶纹,繁密有度。整器雕刻细腻,双龙姿态灵活,栩栩如生,充满富贵盈瑞之气。
明 白玉镂雕双龙戏珠纹珮 D5.2cm
白玉质,洁白透亮,莹泽秀美。珮呈扁圆形,正面微鼓,起窄立边框,以云龙纹为主题。祥龙身曲折蜿蜒呈行走貌,独角细身,双目圆睁,炯炯有神,长鬃飘逸,旁有祥云相伴,彷若身处在云雾仙境中,神秘而飘渺。
整器以浮雕、镂雕技法雕製而成,凹陷底部採多层次锦纹衬托出主题纹饰,达到「花下压花」的多层透雕效果,碾刻技法精緻严谨,于柔美之中流露雅致之气。
明 玉风云际会牌 6.8x6.1cm
白玉质,选料饱满,质若凝脂,光华隐隐。牌呈扁平方形,四方倭角,採中堂镂空,两面均以镂刻及减地浮雕技法刻划「风云际会」为主题。一面饰苍龙腾云驾雾,龙身蜿蜒,遒躯蟠曲,于云中若隐若现,气势威仪,下方海水翻腾,惊滔骇浪映入眼前;另面猛虎雄踞岩石之上,四肢健壮,虎视眈眈,旁衬苍劲古松,怪岩重叠,烘托出双雄风云际会之壮绝气势。然龙吟云出,盪穀飘风,虎啸风生,双雄际会,可谓叱吒风云。
《周易.乾.文言》:「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万物睹。」本器在构图上极为丰富,雕琢技巧精湛,将双雄刻划细緻入微,雄浑有力,赋予出神入化的灵性与神性,生动鲜活,实为明代玉雕之佳作。
明 白玉龙纹匜 L12.5cm
白玉质,包浆温润,莹洁凝光。器仿古商周青铜器匜形制与装饰特徵,再加以融合创新。匜呈扁长方身,下承方足,一侧为流,另侧雕琢龙形单耳。内胫光素,打细滑。外壁施浅浮雕技法,流琢四出戟,流嘴饰夔凤纹及夔龙纹。腹琢八出戟,主题饰兽面纹,柄作龙首,苍龙双角,双眼圆睁,狮鼻平吻,霸气十足。
匜是古代水具,最早出现于西周中晚期青铜器中,宋代始出现用玉製作的匜,至明代广为流行。本器形制古朴大方,抛光精緻,纹饰细腻兼具抽象古朴之风。
清乾隆 白玉凌霄花插 H8cm
白玉质,温润透亮,局部有赭色皮。主体凌霄花呈直立喇叭形,花瓣舒展向外翻转,花心中空用以插花。其旁一朵弯曲,另一朵含苞待放依偎在旁,下承花叶与饱满灵芝,充满吉祥寓意。
凌霄花名紫葳、苕华。在艳阳高照夏季开出亮丽的橘红花朵,常出现在中国园林之中,也是历代诗人吟咏之对象,早在《诗经》就有记载:「苕之华,芸其贵矣」;李时珍形容凌霄花:「附木而上,高达数丈,故曰凌霄」;陆游则曾用「高花风坠赤玉盏」来形容凌霄花之美。
古代文人注重斋阁陈设的情调营造,瓶花供养便是五感生活中之高雅閒情。其供养旨趣,意在追求折枝花卉的自然风韵,除以视觉欣赏外,并雕琢精緻的各式花插摆设。本器将姿态优美的凌霄花化为实用花插,玉质上乘,雕工精湛,花姿秀雅,精巧之中透出灵秀,甚为巧思,摆放文房中,更添自然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