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古玉变秋葵”这句话的确切出处无从考证,但对玩古玉的人来说却都耳熟能详。这句话有多个版本,比如“千年古玉成秋葵”、“千年古玉赛秋葵”等。对这句话的解读也有多个版本,但多是从古玉的色变上分析,结论的说服力有限。
(一)秋葵的颜色。秋葵是一种一年生草本植物,原产于印度,我国从山东、河北至广东、海南等地都有种植,其花瓣为淡黄色,果实皮肉为青绿色,种子为白色。
(二)用秋葵颜色比喻古玉色变不准确。战汉之前的高古玉中,有一些青玉和稍带黄色的青玉,玉质十分油润,颜色也比较深,勉强近似秋葵的颜色,但那是玉料的原生颜色,谈不上千年古玉变秋葵。
(三)“千年古玉变秋葵”的意思应当是指古玉出浆现象。吃过秋葵的朋友都会记得,秋葵里面有一种浆,触感滑滑的,微带一点黏性。这与古玉遇水(遇潮)吐浆现象十分相似。从上手唐宋之前的古玉看,几无例外都存在遇水吐浆现象,而清晚期之后的玉器吐浆现象不甚明显,新玉遇水吐浆的现象更为罕见。从吐浆这个特点来看,千年古玉变秋葵这句话是比较妥帖的。
牛河梁出土红山文化玉镯
牛河梁出土红山文化玉箍形器
芦山峁出土龙山文化玉琮
战国楚墓出土的玉瑗
战国楚墓出土的玉瑗
虢国墓地出土西周玉象
唐宋之前的古玉中有许多白玉材质的玉器,有的颜色保持白色变化不明显,有的虽然略带黄色但与秋葵色相去甚远,最多可以勉强算得上接近秋葵花的颜色,但即使这样也难以贴切地解读“千年古玉变秋葵”的意思。
咸阳博物馆藏汉代仙人骑马玉雕
与这件玉雕一同在汉元帝渭陵附近出土多件汉代玉器,几乎没有受沁及色变现象。
狮子山楚王墓出土玉杯
狮子山楚王墓出土玉卮
中古玉和高古玉中,与这两件狮子山楚王墓出土的玉器相似,玉色呈现淡黄色的现象倒不罕见,但同样不具备普遍性。并且,有的古玉淡黄色并非入土后色变,而是玉质本身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