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正说明:中国改革开放之后,经济得到了高速发展,不足之处是出现了大批崇洋媚外者,中国的传统文化丧失殆尽。不知道哪一年开始,英语几乎代替了语文,全国人民学英语,却不再重视唐诗宋词、论孟老庄、四大名著……实际情况呢?即便是大学英语翻译专业毕业,有多少从事英语工作的?可是,英语所占用的时间几乎会耗费所有学生三分之一的时间。假如说这些时间用来学习中国文化,那该多好!
文化自信非常重要!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很多都是万年不变的经典!包括《周易》、四书五经等,没有多少人能看的懂了,可悲啊!
把都德的这篇文章放到这里,目的就是告诉中国的读者们:文化自信!洋为中用!
阿尔丰斯·都德(1840—1897年),法国现实主义作家。生于一个破落的商人家庭,曾在小学里任监学。17岁到巴黎,开始文艺创作。1866年以短篇小说集《磨坊书简》成名,作者以故乡普罗旺斯的生活为题材,流露了深深的乡土之恋。之后,又发表了自传性小说《小东西》。1870年普法战争时,他应征入伍,后来曾以战争生活为题材创作了不少爱国主义的短篇。他一生共写了13部长篇小说、1个剧本和4个短篇小说集。长篇中较著名的除《小东西》外,还有讽刺资产阶级庸人的《达拉斯贡的戴达伦》和揭露资产阶级生活的《小弟弗罗蒙与长兄黎斯雷》。
《最后一课》是法国小说家阿尔丰斯·都德所创作的一部短篇小说,1873年,首版于《月曜故事》。
《最后一课》讲述的是在普法战争中被普鲁士强行割让的一所乡村小学在上着告别自己母语的最后一堂课,通过一个孩子的眼光来展现整个沦陷区的屈辱和对自己故土的深切的思念。
《最后一课》取材精炼,文字简洁,主题明确,结构紧凑,每段每句都和题目紧相呼应,没有废话,没有闲文,这两千字可说是字字有作用,并且在字里行间蕴蓄了无限深远的意境。
《最后一课》作为课文,被收录进2016版人教版七年级下册语文书中。
都德经历了1870年至1871年的普法战争,当时还被征召入伍。普法战争是欧洲近代史上一次战争。战争是法国发动的。法国第二帝国皇帝路易·波拿巴(又称拿破仑三世)为了阻止普鲁士王国用武力统一德意志各邦的行动、并为着维持法国在欧洲大陆的霸权,向普鲁士宣战。但战争开始后,法军累战累败,1870年9月在法国东部的色当决战,法军更是惨败,路易·波拿巴本人也当了普鲁士人的俘虏。普鲁士首相俾斯麦也是野心勃勃的家伙,打败法国、完成德意志的统一后,他进而觊觎法国的领土,同样想称霸欧洲大陆。乘法军色当之败、法国国内混乱之机,普鲁士军队长驱直入,直到包围巴黎,普鲁士士兵在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激起法国各阶层人民的忿怒。这时战争性质已经变为普鲁士对法国的侵略战争,法国各地人民拿起武器,抗击普鲁士侵略者,保卫祖国,巴黎的工人还于1871年3月18日起义,建立了世界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巴黎公社。可是,在第二帝国灭亡后临时建立起来的资产阶级国防政府却向侵略者卖身求荣、与人民为敌。他们仰仗普鲁士人的刺刀,血腥镇压了巴黎公社,同侵略者缔结了丧权辱国的协定和条约。1871年5月的《法兰克福和约》,法国答应赔款五十亿法郎,并将阿尔萨斯全省和洛林的一部分割让给普鲁士。从此,阿尔萨斯和洛林东部地区人民惨遭异族蹂躏,饱尝亡国之苦,为时达半个世纪之久,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才回到祖国怀抱。都德目睹了普法战争中法国战败的惨状,受到了人民爱国精神的感染,战争生活使他扩大了视野,获得了新的创作源泉。出版于1873年的短篇小说集《月曜故事》是他这一时期创作的结晶,其中有一组直接以普法战争为题材的作品,或者揭露第二帝国军队的腐败、讽刺军事将领的卑劣无能,或者颂扬普通人民热爱祖国的感情和反抗侵略的意志,短篇小说《最后一课》是这个集子的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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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部编版七下第6课《最后一课》
作者(法)都德
那天早晨上学,我去得很晚,心里很怕韩麦尔先生骂我,况且他说过要问我们分词,可是我连一个字也说不上来。我想就别上学了,到野外去玩玩吧。
天气那么暖和,那么晴朗!
画眉在树林边婉转地唱歌;锯木厂后边草地上,普鲁士兵正在操练。这些景象,比分词用法有趣多了;可是我还能管住自己,急忙向学校跑去。
我走过镇公所的时候,看见许多人站在布告牌前边。最近两年来,我们的一切坏消息都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败仗啦,征发啦,司令部的各种命令啦──我也不停步,只在心里思量:“又出了什么事啦?”
铁匠华希特带着他的徒弟也挤在那里看布告,他看见我在广场上跑过,就向我喊:“用不着那么快呀,孩子,你反正是来得及赶到学校的!”
我想他在拿我开玩笑,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韩麦尔先生的小院子里。
平常日子,学校开始上课的时候,总有一阵喧闹,就是在街上也能听到。开课桌啦,关课桌啦,大家怕吵捂着耳朵大声背书啦……还有老师拿着大铁戒尺在桌子上紧敲着,“静一点儿,静一点儿……”
我本来打算趁那一阵喧闹偷偷地溜到我的座位上去;可是那一天,一切偏安安静静的,跟星期日的早晨一样。我从开着的窗子望进去,看见同学们都在自己的座位上了;韩麦尔先生呢,踱来踱去,胳膊底下夹着那怕人的铁戒尺。我只好推开门,当着大家的面走进静悄悄的教室。你们可以想像,我那时脸多么红,心多么慌!
可是一点儿也没有什么。韩麦尔先生见了我,很温和地说:“快坐好,小弗郎士,我们就要开始上课,不等你了。”
我一纵身跨过板凳就坐下。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儿,我才注意到,我们的老师今天穿上了他那件挺漂亮的绿色礼服,打着皱边的领结,戴着那顶绣边的小黑丝帽。这套衣帽,他只在督学来视察或者发奖的日子才穿戴。而且整个教室有一种不平常的严肃的气氛。最使我吃惊的是,后边几排一向空着的板凳上坐着好些镇上的人,他们也跟我们一样肃静。其中有郝叟老头儿,戴着他那顶三角帽,有从前的镇长,从前的邮递员,还有些旁的人。个个看来都很忧愁。郝叟还带着一本书边破了的初级读本,他把书翻开,摊在膝头上,书上横放着他那副大眼镜。
我看见这些情形,正在诧异,韩麦尔先生已经坐上椅子,像刚才对我说话那样,又柔和又严肃地对我们说:“我的孩子们,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上课了。柏林已经来了命令,阿尔萨斯和洛林的学校只许教德语了。新老师明天就到。今天是你们最后一堂法语课,我希望你们多多用心学习。”
我听了这几句话,心里万分难过。啊,那些坏家伙,他们贴在镇公所布告牌上的,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的最后一堂法语课!
我几乎还不会作文呢!我再也不能学法语了!难道这样就算了吗?我从前没好好学习,旷了课去找鸟窝,到萨尔河上去溜冰……想起这些,我多么懊悔!我这些课本,语法啦,历史啦,刚才我还觉得那么讨厌,带着又那么沉重,现在都好像是我的老朋友,舍不得跟它们分手了。还有韩麦尔先生也一样。他就要离开了,我再也不能看见他了!想起这些,我忘了他给我的惩罚,忘了我挨的戒尺。
可怜的人!
他穿上那套漂亮的礼服,原来是为了纪念这最后一课!现在我明白了,镇上那些老年人为什么来坐在教室里。这好像告诉我,他们也懊悔当初没常到学校里来。他们像是用这种方式来感谢我们老师四十年来忠诚的服务,来表示对就要失去的国土的敬意。
我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听见老师叫我的名字。轮到我背书了。天啊,如果我能把那条出名难学的分词用法从头到尾说出来,声音响亮,口齿清楚,又没有一点儿错误,那么任何代价我都愿意拿出来的。可能开头几个字我就弄糊涂了,我只好站在那里摇摇晃晃,心里挺难受,头也不敢抬起来。我听见韩麦尔先生对我说:
“我也不责备你,小弗郎士,你自己一定够难受的了。这就是了。大家天天都这么想:‘算了吧,时间有的是,明天再学也不迟。’现在看看我们的结果吧。唉,总要把学习拖到明天,这正是阿尔萨斯人最大的不幸。现在那些家伙就有理由对我们说了:‘怎么?你们还自己说是法国人呢,你们连自己的语言都不会说,不会写!……’不过,可怜的小弗郎士,也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我们大家都有许多地方应该责备自己呢。
“你们的爹妈对你们的学习不够关心。他们为了多赚一点儿钱,宁可叫你们丢下书本到地里,到纱厂里去干活儿。我呢,我难道就没有应该责备自己的地方吗?我不是常常让你们丢下功课替我浇花吗?我去钓鱼的时候,不是干脆就放你们一天假吗?……”
接着,韩麦尔先生从这一件事谈到那一件事,谈到法国语言上来了。他说,法国语言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最明白,最精确;又说,我们必须把它记在心里,永远别忘了它,亡了国当了奴隶的人民,只要牢牢记住他们的语言,就好像拿着一把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说到这里,他就翻开书讲语法。真奇怪,今天听讲,我全都懂。他讲的似乎挺容易,挺容易。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样细心听讲过,他也从来没有这样耐心讲解过。这可怜的人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在他离开之前全教给我们,一下子塞进我们的脑子里去。
语法课完了,我们又上习字课。那一天,韩麦尔先生发给我们新的字帖,帖上都是美丽的圆体字:“法兰西”“阿尔萨斯”“法兰西”“阿尔萨斯”。这些字帖挂在我们课桌的铁杆上,就好像许多面小国旗在教室里飘扬。个个都那么专心,教室里那么安静!只听见钢笔在纸上沙沙地响。有时候一些金甲虫飞进来,但是谁都不注意,连最小的孩子也不分心,他们正在专心画“杠子”,好像那也算是法国字。屋顶上鸽子咕咕咕咕地低声叫着,我心里想:“他们该不会强迫这些鸽子也用德国话唱歌吧!”
我每次抬起头来,总看见韩麦尔先生坐在椅子里,一动也不动,瞪着眼看周围的东西,好像要把这小教室里的东西都装在眼睛里带走似的。只要想想:四十年来,他一直在这里,窗外是他的小院子,面前是他的学生;用了多年的课桌和椅子,擦光了,磨损了;院子里的胡桃树长高了;他亲手栽的紫藤,如今也绕着窗口一直爬到屋顶了。可怜的人啊,现在要他跟这一切分手,叫他怎么不伤心呢?何况又听见他的妹妹在楼上走来走去收拾行李!──他们明天就要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了。
可是他有足够的勇气把今天的功课坚持到底。习字课完了,他又教了一堂历史。接着又教初级班拼他们的ba,be,bi,bo,bu。在教室后排座位上,郝叟老头儿已经戴上眼镜,两手捧着他那本初级读本,跟他们一起拼这些字母。他感情激动,连声音都发抖了。听到他古怪的声音,我们又想笑,又难过。啊!这最后一课,我真永远忘不了!
忽然教堂的钟敲了十二下。祈祷的钟声也响了。窗外又传来普鲁士兵的号声──他们已经收操了。韩麦尔先生站起来,脸色惨白,我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大。
“我的朋友们啊,”他说,“我──我──”
但是他哽住了,他说不下去了。
他转身朝着黑板,拿起一支粉笔,使出全身的力量,写了几个大字:
“法兰西万岁!”
然后他呆在那儿,头靠着墙壁,话也不说,只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放学了,──你们走吧。”